海洋与自由 — — 坎通尼亚之路
作者:云尔兰猛犬
坎通尼亚文明作为百越系文明的一只,一直幸运地浸润着大海的恩赐。 与史前时代物质简陋、暴力嗜血的豫中小邦不同,古粤人的文明有着低烈度的战争和高度精致的物质、精神生活。暴秦入侵岭南,企图将编户齐民的枷锁套在自由的古粤人的颈部,却遭到了粤人的殊死抵抗,“夜攻秦,大破之,杀尉屠睢,伏尸流血数十万。”中国侵略者在领教到自由的粤人不可征服的这个道理之后,不得已而选择向岭南这片神圣的土地低头,转向粤化的道路。赵佗保境安民、决裂岭北,一个以坎通尼亚为核心,包含桂尼士兰、越南领土在内南越国正式成立。
项羽败死,东亚封建体系重建失败,继承制的汉帝国很快就把侵略目标对准了包括南越在内的诸南。卑鄙的汉武帝采取斯大林吞并东欧的色拉米香肠战术,对诸南步步蚕食,各个击破。当夜郎、闽越、滇国都被汉武帝的阴谋玩弄于鼓掌之间时,只有伟大的南越爱国者吕嘉丞相识破了中国侵略者的诡计,发动了一场伟大的捍卫国体的革命,处死了张学良洪秀柱的前驱樛氏。卫国战争虽然失败,汉帝国的流官却陷入了南越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贪婪的中国侵略者不仅勒索南越的珍宝,甚至连南越妇女的长发也不愿意放过,肆意“缚妇女割头取发”。中国人在粤人的步步复仇攻势下,从丢失珠崖(海南)到丢失整个交州(坎通尼亚与桂尼士兰)。粤人成功击毙了侵略者朱符,拥立土豪士燮进入第二个自立时代。
吴帝国主义者企图继承中国侵略者的衣钵,通过征服南越来榨取粤人的财富投入与中国人争霸的无底洞。阴鸷的吴人侵略者吕岱毫无信义地对粤人领袖士氏家族进行了鸿门宴式诱杀,随后东吴又落入了中国侵略者曾经跌倒的游击战巨坑中。“吾欲乘劲风,踏恶浪,斩决东海长鲸,荡平域内,救民出水火,决不效法俯首屈膝之辈做人妪妾!”是粤人的爱国主义,赵妪、吕兴、郭马、李长仁、李贲一再痛击包括吴越人和中国人在内的北佬,以此警告勒索粤人的捞头流官。
侯景入建康,成功搬走了中国殖民者压迫在诸南身上的大山,粤人冼夫人与吴人陈霸先应运而生,成功带领南粤和吴越走向自由。鲜卑骑士冯宝与成功粤化,与冼夫人共同奠定了冯氏政权的基础,冯盎千里归国的传奇证明了粤人对封建领主的忠诚。卑鄙的李唐鲜卑帝国为了实现对南粤的掌控,阴险地采用掺沙子的“南选”制度,利用北来捞官稳步替代南粤本土官僚,最终成效于武则天朝。残忍的武后对南粤封建领主冯氏进行了灭族氏屠杀。冯氏虽亡,李唐却无法干涉南粤的大航海,粤人另辟蹊径,成功与伊斯兰海洋贸易世界接头,以此培育新的共同体。
与伊斯兰世界的海洋贸易,培育了封州(今封开)刘氏家族,哺育了未来的南汉国。强大的南粤土豪成功赶走了横行中原的食人魔黄巢,完成了自己的毕业大考。南汉高祖用和平而有礼的外交手段与复国之后的东亚诸邦结成了广泛的同盟,共抗邪恶的中原帝国。这一壮举,无疑是一千年后东南互保的预演,亦是一块标志着诸夏友谊的伟大丰碑。南汉继承了广州印度洋和南洋贸易体系,不大仰仗各州的农业收入,因此非常轻视内地的士大夫传统和吏治国家的道德原则。广州的宫廷弥漫着异国情调,为数不多的宫廷、军队和商团成员瓜分贸易利益,无视大批化外之民的存在。暴宋崛起,南汉亡国。土豪周思琼、麦汉琼的复国战争虽然失败,中国人对南粤的控制仍然困难重重。直至王安石时代,当地的科举仍然虚应故事。应征者不足以填补名额,考试无法坚持起码的合格标准。越南与南汉的战争让越南成功脱离了南粤史的发展轨迹,也脱离了未来中国人的魔爪。
蒙元灭宋,东亚重新开启了封建化进程。东莞土豪何真再次在东亚大洪水中保证了南粤免遭中国食人族的侵害,却无法抵挡食人余孽政权朱明的统战诱惑,如卢汉出卖滇国那般出卖了南粤。南粤的屈膝投降并没有逃过洪武社会主义的浩劫,朱明秩序成功在南粤输出了黄萧养之乱的洪水,却很快败死于南粤土豪的围剿。中原的第一次土豪扑灭流贼的故事发生于东汉末,衰老的中原与年轻的南粤很快让儒家明白了“礼失求诸野”的道理。在南粤土豪与本土士人的努力下,南粤成功完成儒化,披上了一层“华夏性”的外衣。陈白沙、霍韬、黄佐这类南粤精英选择的路径便是通过发明祖先、建设宗族,南粤精英利用来自帝国的话语体系给自己的乡土共同体披上了一层“合法”外衣,并能从此不受帝国阻碍地进行共同体建设。当岭北的华夏文明已在蛮族和僭主的蹂躏下濒临灭绝时,是百越出身的南粤接续了真正的华夏文明,成为诸夏之精英,从此,南粤完全有足够的理由蔑视岭北的软骨头与降虏们。以至于满清入关,南粤的排北主义一度以皇汉主义的方式呈现。
当南粤的儒家宗族共同体在母体上春笋开花的同时,粤人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海洋征服者使命,成功播种了郑信与兰芳共和国。南粤海军扬威东南亚的时代,一度引起了中国人和西班牙人共同忌惮。南粤的种子撒向七海,勤劳的粤人创造的财富直到近现代仍然受到国民党暴恐集团和赤色恐怖分子的觊觎。
英人开辟香港城邦,南粤儒家的乡土共同体在欧风美雨的浸润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茁壮成长。粤人成功赶走了败类洪秀全,引发了多米诺骨牌效应,一小撮南粤战场的失败者流窜北方,却迅速成为了满洲帝国的催命鬼。南粤各大宗族争相雄长,通过土客战争稳定了今日三族协和的局面。1900年第一次诸夏联盟,南粤首当其中喊出了“粤不奉诏”的口号。南粤既是第一次诸夏联盟的领袖,又是摧毁满洲帝国的最大推手,却不幸失足在了失败的民族发明家手中。
南粤民族发明家欧榘甲,中华民族发明家梁启超,华夏主义者孙文的三种路径之争,决定了未来东亚的百年命运。东亚近百年来的悲剧,都是这场巨人之战中不幸被踩死的侏儒。1911第二次诸夏联盟,南粤本土虽然赢得独立,却不幸沦为粤奸孙文、桂尼士兰、大不列滇的争霸战场。直到伟大的国父陈炯明为南粤赢得了一个短暂的小阳春,他对人类普世精神的信奉和自我牺牲精神,使他一次次放弃权力的诱惑,为守护南粤进行了最为勇敢的战斗。他一生都没有打过侵占邻国的不义战争,正如上杉谦信从未觊觎过京都的土地。他一生都没有背叛自己的祖国,正如罗伯特·李将军没有背叛弗吉尼亚。他一生都没有背叛自己的左翼信仰,正如约翰·布朗为自己的理念殉道。如刘仲敬先生所说,“左派发明民族,右派继承国家。”陈炯明的意义早已超脱了左右,他是南粤共同体的伟大象征。粤奸孙文引狼入室,把国民党改造为运送赤色恐怖分子的木马。孙文对陈炯明的胜利暂时毁灭了南粤的独立道路,对英人哺乳的陈廉伯商团的胜利暂时压制了粤人的欧化道路。随后,南粤沦为了国民党暴恐集团、昭和日本、赤色恐怖分子苦力肆意蹂躏的战场,海外的粤人侨民也因为错误的民族发明而成为了东南亚各国民族构建的牺牲品。失去海洋与自由的南粤,毫无疑问是奥斯曼主义与共产主义的最大牺牲品。
但是,粤人并没有放弃追逐自由的奋斗。从大饥荒到文革,粤人或南下逃港、或组织造反派民兵冲击列宁主义机构。“宁蹈东海,义不帝秦”的古典华夏精神在粤人身上散发。只要列宁主义机器稍有松动,粤人便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重新坐回了“发达国家”的经济标准,北京朝廷恐惧南粤强大的自发秩序,不惜采用掺移民沙子、奴化教育的方式企图彻底毁灭南粤的民族性。更为甚者,1997年,香港城邦重归虎口,南粤唇亡齿寒。到了今天,南粤民族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我相信,没有哪个粤人,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逐渐忘记粤语;没有哪个粤人,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粤侨同胞会在未来的中美冲突中惨遭屠杀;没有哪个粤人,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香港友邦沦为桑给巴尔;没有哪个粤人,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热爱的乡土沦为备受鄙视的驻马店!因为,我们都是粤人,我们向往海洋,我们向往自由!
最后,本文以BEYOND的 《海阔天空》一曲,作为对南粤民族未来的祝福:
今天我 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风雨里追赶 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 可会变(谁没在变)
多少次 迎着冷眼与嘲笑
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一刹那恍惚 若有所失的感觉
不知不觉已变淡 心里爱(谁明白我)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今天我 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著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风雨里追赶 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 可会变(谁没在变)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仍然自由自我
永远高唱我歌
走遍千里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